过年之前,
我经历了为期两个月的减肥。
不吃不喝,
三餐蛋白粉,
实在快晕倒了,
吃个鸡蛋。
经过此番折腾,
成功甩脂20斤。
仿佛看到了一个全新的,
冉冉升起的,
有着尖下巴,
和一块腹肌的,
小鲜肉欧巴。
其实说起此次减肥的目的,
不是为了巩固已经就很高的颜值。
完全为了过年回家,
能无所顾忌滴,
不加思考滴,
六亲不认滴,
吃我妈做的饭。
工作室正式放假之后,把老婆孩子安顿好送回天津,我又在上海逗留了几日。等一等还没打磨完成的作品,会一会新老朋友,陪师父提前吃一吃年夜饭。
我的天下第一帅金牌厂长张崇军问我:“最后一件打磨好的产品已收回,保险柜已锁好,厂里消防安全已检查完毕,还有什么事情吗?”
我说:“张哥,你知道我为什么眼里常含泪水,因为我对你爱的深沉。”
金牌厂长张崇军说:“那我去买年货了。”
熙熙攘攘的工作室安静了下来,连我的国际名犬虎子都被送走了,看门的大爷远远的望着我笑了笑。
是啊,该回家团圆了。
天津人哏儿,活的也热闹,愣是把日子过成了相声段子。介就是为嘛好些人把天津叫哏儿都(其实这个称呼我不太喜欢,把我们津门子弟说俗了)。
就像上海特别摩登时尚,光怪陆离,所以叫魔都。而北京是首长们待的地方,所以叫首都。
不管什么“都”,大都市过年都差不多,在别人窗户根儿底下放放炮,看看感觉像金大将军导演的春节联欢晚会。
最重要的是来一桌子蒸羊羔儿、蒸熊掌、蒸鹿尾儿、烧花鸭、烧雏鸡、烧子鹅、炉猪、炉鸭、酱鸡、腊肉、松花、小肚儿......
不过我家没做这么多,这桌子是溥仪吃的。
我就喜欢我妈包的饺子,大白菜肉馅儿的,小茴香馅儿的,虾仁三鲜馅儿的,红烧排骨馅儿的,烤羊腿馅儿的,糖葫芦馅儿的......
每次我一吃一大盘儿,末了还得来一碗饺子汤灌灌缝儿。吃完一抹嘴儿,沙发上一摊,再打几个韭菜味儿的饱嗝。
过年了。
其实像我这样在上海打拼的外来务工人员,基本上平时每个月都回天津看看,一到家我爸跟我说:“小磊,没给你做啥饭,来碗芝麻酱拌面吃吧。”我接过来呼噜呼噜就咽下去了。
我爸就站在那儿看着我吃完,然后悠悠地把空碗拿走。
跟过年一样。
其实咱这过日子本来就像母鸡孵小鸡,静卧着,有淡淡温度的,不急不躁的。谁也不是一天到晚波澜壮阔,鸡飞狗跃。
过年也一样,我不太认同那个定义,说过年是中国人最有仪式感的节日,因为仪式往往流于套路。
就跟看春晚一样,摆了一桌子龙虾象拔,唯独缺少那个坐在桌子旁边看你吃饭的人。
吃的再多好像挺撑,其实不光没吃饱还没咂巴出味儿来。
《静卧而思》
每次回家,我妈做什么饭我都一扫而空,饭量比平时多出一倍。无论怎么减肥,甩掉的肉都会不谋而合的回到我身上。尽管我嗑了好几把健胃消食片。
所以我发现,爸妈坐在身边静静地看着你吃饭,是非常开胃的。
吃的多,吃的香,爸妈就会觉得你在外面过的舒心,没那么多难事,心宽体胖,吃嘛嘛香,上有老下有下就都放心了。
介不就是过年吗。
除夕夜,我爸带着我,我带着俩儿子,在院儿里放炮,咣咣响了一阵,发现起了一阵火光。
我们的炮把一辆车的车衣点着了,好在我爸以迅雷不及掩耳盗铃之势,用拖鞋把火扑灭了,我看着我爸那股子见义勇为的劲头,挺感动,要不然他儿子得陪人家车了。
愿大家的日子都红红火火。
(让玉雕愉悦生活)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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